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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相以保密为由,跟苏染汐轻装简行只带了付丛和陈木两人前往春山居,青鸽一行人劝阻无果,只能留守涟漪阁等待。
与此同时。
啪!
苏淮宁得知夏凛枭没来,气得砸碎了半间屋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回了相府?难道是为了避着我,他居然没陪着苏染汐一起来?”
她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憔悴苍白、神色空洞的女人,一时陌生的不敢认,近乎癫狂地将所有金簪银钗往头上扎,“一定是我变得不好看了!快,给我梳妆,我是京都第一才女,我是京都公子哥竞相追逐的美人,只要打扮起来,枭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丫鬟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自打小姐从天牢回来,整个人都有点不正常了,一直神神叨叨地自说自话,动不动还要打骂身边人。
如今,谁都不敢轻易靠近她!
下一刻——
砰!
苏淮宁突然将一把金簪银钗砸到丫鬟身上,拽着她的头发将人拖到跟前,眼神阴狠,“你怎么不动弹?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连你也敢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吗?”
“小姐!啊,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丫鬟惊恐地看着她手里的金簪,连忙捂着脸磕头求饶,“奴婢马上给你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姐一直是第一美人,还是第一才女……”
苏淮宁愣了一下,突然拽着婢女的衣领将人拖起来,凑近了她的脸颊细细地看,“我是第一美人,你算什么东西?仗着一张白净的脸蛋,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想勾引谁?”
“小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不想勾引谁啊。”丫鬟看她精神都不正常了,生怕她一气之下拿簪子毁了自己的脸,拼命忍住眼泪求饶,“既然王爷没有陪着二小姐回来,想来他对二小姐压根不在意,小姐何必为了这种事伤神呢?”
她小心翼翼道:“小姐,夜色深了,不如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你刚刚说什么?”丫鬟求饶请罪的话说了一大堆,偏偏苏淮宁满脑子只有那个不讨喜的字眼。
她顿时攥住丫鬟的脖子,气得双目暴突,“清白?你跟我谈什么清白?你在暗示什么?你嘲笑我?”
“奴婢不敢!”丫鬟吓个半死,想要掌嘴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拼命挣扎着想要呼吸,“小姐……饶命!饶了奴婢吧!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你就去死吧。”苏淮宁眼神一狠,猛地掏出簪子划向丫鬟的喉咙,任由鲜血喷溅一身,糊了满脸,也模糊了迷离的视线。
丫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捂着脖子恍然倒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都去死!嘲笑我的人都该死!”苏淮宁蹲下身,直接拿簪子划花了她的脸颊,又将丫鬟的衣裳剥开了个干净,冷冷在尸体上踩来踩去,像是在蹒跚学步的婴儿。
“不清白的贱人应该是苏染汐,肮脏不堪的贱人应该是苏染汐!我是相府嫡女,我以后要当皇后的,我不能嫁去南夷,我不要嫁人!”
须臾,外面传来侍卫副统领万尘的汇报声,“大小姐,老爷带着王妃秘密出城了。”
“苏染汐走了?”苏淮宁停下凌虐尸体的变态行为,踩着丫鬟血淋淋的脸打开门,冷冷看着万尘,“她带来的人呢?”
“王妃只带走了付丛一个侍卫,其余人留在涟漪阁,想来明日二小姐还要回来的。”
万尘是大夫人留给苏淮宁的人,对大夫人和宁小姐忠心耿耿,所以看到她冰冷不忿的眼神,善意的提醒道,“大小姐,相爷今夜原本准备了教训王妃的阵仗,只是后来却突然令人散去,似乎被拿捏住了。而且,属下悄悄打听到,相爷带着王妃去的是青山居——那是当年春姨娘的故居!”
“你的意思,我爹是要拉拢苏染汐那个贱人了?”苏淮宁狠狠踹一脚门框,眼神狠厉又挫败,“我还没有嫁去南夷,我爹就把我当做一颗棋子,弃之如敝屣了!等我真的嫁入南夷,天高皇帝远,他心里只怕也没有我这个女儿,更何况要给我帮衬?”
听到这里,她愈发坚定了悔婚的念头。
一旦嫁入南夷,她的后半生就全部完了!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出身、美貌才华,全部都是过眼云烟,只能去遥远的蛮夷之地任人宰割,放任苏染汐和夏凛枭一起逍遥快活。
绝对不可以!
她不能输给苏染汐一个卑贱的庶女!
“万尘,你去办件事,动作要快!”苏淮宁突然心生一计,“派人盯住涟漪阁,擒住苏染汐的人,不要闹出大动静,能做到吗?”
“大小姐的意思是……”万尘看着她凌厉阴狠的眼神,立刻低下头,“大小姐放心,梁武和青鸽虽然武功高,可是不善毒理,此前夫人留了不少有用的药给属下,以便大小姐不时之需。只要王妃不在,下毒对那帮人来说自然一击必中。”
“很好!控制那几个人,你立刻让人去通知夏凛枭,说苏染汐在相府有难……”苏淮宁眯了眯眼睛,看着深沉的夜色,冷冷勾唇,“陛下赐婚,只有我的枭哥哥能帮我摆脱这门婚约了。”
“可是,王爷心思诡谲,只怕不会轻易相信。”万尘小心翼翼看她一眼,犹豫道,“万一被识破,小姐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放心吧!我跟了夏凛枭这么多年,日子也不是白混的。”苏淮宁突然拉着他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低下头几乎要吻住男人的唇,“梁武不是有许多旧部跟着苏染汐吗?你找个苏染汐认识的旧部,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让他帮着传个话。”
“你让人告诉夏凛枭——今夜三皇子联合我爹设伏,势为刘贵妃报仇,要王爷速来相救。只要他心里在意苏染汐,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他也一定会回来的。”
她勾了勾唇,宛如水蛇一般的柔软小手潜入万尘衣襟内,暧昧地抚摸来去,神色充满了让人血脉膨胀的挑逗,“只要他来了,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男人嘛,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万尘年方三十,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住这般挑逗,当即狠狠咽了咽口水,下意识要亲上去。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