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老黑,小公子的身体又恶化了!”
这时,白常侍突然匆匆闯进来,看一眼形容猥琐的乞丐还愣了一下:“他就是能解鬼哭虫之毒的八袋长老?”
“不是‘八袋’长老,是长老‘八代’啊。”苏染汐抠了抠鼻子,拉着白常侍就往前走:“原来是为了治鬼哭虫之毒啊,这可不是个简单痼疾,要加钱的!很多钱!还得送我几个漂亮姑娘,否则不够出诊费的。”
黒常侍震惊片刻,冲过来拽住苏染汐的胳膊,半信半疑道:“你知道鬼哭虫之毒?你真的能解?”
“你不是为了我身上的解药来的吗?”苏染汐咧嘴一笑,拽着白常侍匆匆道,“先让我看看病人,诊金待会儿再——”
话音未落,她一个不慎撞到了什么障碍物,重心不稳直接摔了出去,想象中的坚硬触感却久久不来,反而晕晕乎乎的落入一道温热干燥到有些让人留恋的怀抱。
戳一戳,还有点……梆硬?
不是石头!
是男人的胸膛,还是个很有料的男人!
苏染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身体就被一道恐怖的大力掀飞出去,狠狠撞开门板跌落在床前。
靠!
疼死了!
什么男人这么没品,一见面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这么粗暴?
当她愿意吃豆腐吗?
苏染汐正要爬起来找人算账,一抬头对上一双黑亮平静的清澈眸子,顿时怔了一下。
好漂亮的一张小脸!
床上靠坐着一只四五岁稚龄的小童,穿着深色的寝衣,脸颊虽然染着苍白的病气,可瞧着还是满满肉乎乎的婴儿肥,五官生得粉雕玉琢,跟小无忧有六七分相像,跟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童子似的。
这便是无忧的双生兄长吗?
她下意识握住小童的手腕摸脉,眉头不由地拧紧了:这孩子身中鬼哭虫的时日,算起来竟然不比灵犀短了!
也不知道白玖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竟然将毒性压制至今,而且这孩子还能持续清醒着,只是身体还是在被毒性一日日掏空,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见这脏兮兮的乞丐如此放肆,黒常侍都忘了自己还没有完成搜身,粗暴地拽着男人就要往外丢:“放肆!未经允许,谁准你擅自触碰小公子?”
“我不碰他,如何把脉?如何迅速知晓他的病情?”
苏染汐猝不及防的被拽倒在地,下意识反手抱住什么固定物,死皮赖脸道,“你家小公子中了鬼哭虫之毒至少四月有余,再拖一两日,这孩子也要到大限了。你确定还要浪费时间跟我耍贵人威风?”
难怪千问这么着急!
她的儿子确实等不及了。
闻言,旁观者却是惊讶得睁大眼睛。
他只是粗粗摸了一下脉象,竟然就精准地说出了小公子的中毒的时长?
黒常侍震惊的看着名不见经传的乞丐,一时忘了松手:难道这家伙竟然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隐藏神医?
这时,白常侍却忍不住了,拎着苏染汐的肩膀要把人拖起来:“臭乞丐,我家公子最厌恶生人近身,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起来,别抱着不撒手。”
话音刚落,空气好像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苏染汐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抹了抹掌心的触感——热乎的?
她这才僵硬地回过头,清楚地看到自己慌乱之中抱住的‘固定物’居然是个俊美到极致的清冷神仙,从眉眼到轮廓,每一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只是唇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像是体内热毒汹涌所至,或者是某种奇异的功法……
这一抹潋滟的唇色平白添了几分妖冶之色,淡化了男人身上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
这股气息,似曾相识。
“你……”苏染汐还未出声。下一刻,胳膊便被人拽了回来。
白玖冷冷瞥一眼白常侍,直到那人下意识松了手,他这才低头盯着面前脏兮兮的乞丐:“你能解毒?”
这双眼睛,出奇的亮,分外的精神。
好像在哪里见过?
“能。”苏染汐回过神,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花痴,见着一个极品帅哥就觉得似曾相识了?
论相貌,夏凛枭那张脸堪称登峰造极。
难得此人竟然能跟他平分秋色,故而让她恍惚了几分,差点忘了冒险来蓬莱岛的真实目的。
“贵人请我来,不就是为了鬼哭虫的解药吗?”她拿出解药,没有先给孩子吃,转手交给了白玖,“验验?”
白玖目不转睛地看了他片刻,摇着轮椅退开半步,“不必了,开始解毒吧。”
“公子?”黑白常侍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行为不羁的臭乞丐,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能制得出鬼哭虫解药的人啊。
“公子,还是验一下吧,毕竟事关小公子……鬼哭虫的解药制作起来何其麻烦,单是银杉蛇就不是凡俗人能召唤出来的。”黒常侍尤其对这个疯疯癫癫乞丐不满,要是解药有问题,他这个引路人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白常侍也觉得自家祭司大人这一次干脆的过分,过分的有些奇怪了:“公子,这个乞丐来路不明,至少问问解药的来历,否则小公子怎么能安心服用呢?”
白玖薄唇轻抿,眼底闪过一抹清冷的杀意,漫不经心道:“无常若有事,将此人大卸八块,躯干、脑袋、四肢,分开埋在蓬莱岛四处,埋尸半载,曝晒半年,再丢入深海喂鲨鱼,尸骨无存。”
黑白常侍看他平静得好像在评论今天气象不错一样的雍容表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苏染汐虽然不怕,可是看着这个人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蛋说出这么变态的话,依旧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股变态的杀气,跟初见时的夏凛枭可有得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怎么搞得好像是我主动来送药找死一样?”苏染汐故作害怕的爬起来,转身要走,“动不动就杀人灭口,这解药价值连城,我还不给了呢!”
还未踏出半步,手腕一紧的同时,手心里突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