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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萤月快若闪电的树根长鞭被黑风牢牢抓住。
黑风冷眼看着那手持长鞭的短发少女,手中青黑之气渐渐释放而出,将树根长鞭团团裹覆,随后开始朝着对方蔓延而去。
风萤月忌惮的看着那逐渐蔓延开来的青黑之气,脸色微变,手中的风木元气缓缓发力,沿着树根长鞭和黑风的青黑之气对峙起来。
然而她的风木元气不过坚持一瞬,旋即便被青黑元气击溃吞噬,以比去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退回来。
“兄台,还请住手!”
唰!
黑风的青黑元气在距离那长鞭主人不足三尺的时候被一道迅疾的水箭截断。
那水箭一箭将这长鞭射断后,方才消散在天地之间。
黑风皱眉看着一旁的大耳青年,这人水借风势,倒是将风水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兄台勿怪,这位乃是我们谷主的掌上明珠---风萤月,还请你手下留情!”李长生冲黑风一抱拳,客气至极。
“哦!”黑风闷闷应一声,随后便准备回房。
“站住!”
风萤月暴喝一声,喝住了黑风。
“我且问你,这疾风草原的疾风草你可知是怎么回事?”风萤月刚刚吃了个亏,此时却半分气弱的表现也无。
“没看见,不知道!”
黑风无辜的眨了眨眼,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没错,其实他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只是他做贼心虚,有些不敢出来罢了,这才一直拖到此时。
他现在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对方问什么,说什么,他都一口咬死此事与他无关,反正对方也没什么证据。
面子当鞋底---脸皮厚!
风萤月秀眉紧锁,双手捏紧,显然陷入了沉思,这事难道是鬼做的?
“黑少宗没在屋内休憩?莫不是知道我老安要来,特意出来相迎?”
蓦地,安不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还是说您对我给你安排的住宿不满意,我可是按你的要求,专门挑的木灵之气浓郁之地啊!”
最后这句话一出,安不彻也终于落在几人面前,锃亮的光头有些耀眼。
而听到她最后这句话的风萤月、李长生和黑风脸色各异。
风萤月一脸愤怒的盯着黑风;李长生则是揉着太阳穴,暗道事情大条了;黑风则是一脸苦笑,这个安不彻来的可真是时候,眼看他就要把这个掌上明珠当成傻子忽悠过去,他竟是给自己整了这么一手!
真是猪队友啊!
“啊,萤月小姐和长生特执也在?”
安不彻看着眼前的几人,不由一惊,慌忙给几人行礼。
风萤月撇了撇嘴,没有搭理安不彻,倒是李长生还了一礼,温和道:“安行执客气了,你我本是平级,无需多礼。”
“不知萤月小姐这是?”安不彻没有问风萤月,而是向李长生试探问道。
“安光头,我且问你,这人是你带来的?住在疾风草原也是他要求的?”风萤月冷冰冰的向安不彻问道。
安不彻来的晚,此时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是憨货,当即开始细细观察起来。
咦,他怎么觉得今天的疾风草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怎么元气活性变得这么低呀?
他定睛一看,看清疾风草原的模样,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这,疾风草原怎么成了这样?这是被狗日了一圈?
“是不是他非要住在草木精华之地的?”
风萤月气不打一处来,安光头现在都敢在她面前发呆了?!
安不彻此时也回过味来,这莫不是这位少宗主搞的?
但是这让他怎么回答嘛?两头他都不敢得罪,他现在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刚刚瞎客套什么,直接过来说事不就得了,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是不是?”风萤月一扬手中长鞭,那只有一小节的长鞭竟又是生长回来。
“安行执喊你黑少宗?莫不是阁下乃是气派的那位中兴之子?”
李长生眼看情势即将失控,此时赶紧转移话题。
安不彻神色一喜,赶忙道:“是,黑风少宗正是气派来客。”
“我此番正是奉执法长老之令,前来请黑少宗一议!”
“黑少宗还请跟我走!”
安不彻现在就差上前去拉黑风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是个死地呀,可不能再来了!
“中兴之子?”风萤月皱了皱眉,随后冷声道:“就是那个打算过来挑战我们巽风谷的白痴?”
“就是你?我问你,这疾风草原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知道现在的疾风草原要多久才能恢复原状嘛?”
“起码半年!”风萤月冷喝一声,显然已是怒极。
“安行执,还是赶紧带我去见执法长老吧!”
黑风此时也有些尴尬,对方若是不知道,他或许还能厚脸皮的说不是我干的,现在他就差被人拿出证据砸在脸上了,实在待不下去啊。
他干了这亏心事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这疾风草原很快便会恢复,没想到竟然要耽误半年。
“对对对,我们走!”安不彻这次有些慌了,那位现在煞气逼人,再多呆一会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有让你们走了吗?执法长老比谷主大吗?执法长老现在把持整个.....”
“萤月,你越来越刁蛮了!”
李长生兀的喝住风萤月,紧接着严肃道:“疾风草原的草木之气本就是给武者使用的,只要没有损坏根基就行。”
“草木之气被人抽走也是我们技不如人,抽不过别人,有什么好争执的!”
风萤月捂着小嘴,看着一脸严肃的李长生,显然有些不敢置信,这是那个一向温和的人说出来的话。
随后她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终于平淡下来,冷漠道:“你说得对,在抽取草木之精上我们没人快,怪不得别人,但是技不如人我可是不服!”
“气派的高徒,我,风萤月想与你切磋一二,不知可否登上临风台一较高下!”
风萤月眼神灼灼的盯着黑风,其中的战意和压迫如山似海。
黑风沉默片刻,平静道:“我应了,等我回来,会登上临风台,领教巽风谷弟子的风采!”
决生死兮巽风,临风台兮战歌!
临风台是巽风谷弟子解决矛盾的地方,也是巽风谷最大最受关注的决战台!
看着黑风逐渐消失的背影,李长生长叹一声,担忧道:“你冲动了!他的实力并不弱,你纵是双天门,在战力上也未必能赢他!”
“呵呵!”
风萤月嗤笑一声,冷声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外界那些杂牌双天门?他区区一个御物境能击败我双天门?开什么玩笑!”
风萤月面色渐渐转冷,平静的看着李长生,“李长生,我很讨厌你,你知道为什么嘛?”
李长生沉默下来,没有应答,而是平静的看着风萤月,他知道对方还有下文,他很了解对方,从来都是!
“因为你没学血性,你从来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平淡似水,死水!”
“你婆婆妈妈,说我技不如人的是你,我向人发起挑战之后说我做的不对的也是你!”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我有时候都在想,若是巽风谷灭亡,你是不是也是这般平静温和?”
“从那一年将你从贫民窟拉起之后,你的表情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去贫民窟选拔弟子你也一次没有去过,那是跟你出身同一个地方的人,但是你却浑不在意!”
风萤月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情绪激烈至极。
缩在屋内的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李特执和风萤月还有这种往事?
李长生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他们会按既定的轨迹走下去,我参不参与其中都无法改变!”
“所以我讨厌你,你是一个温和到极点,又冷漠到极点的家伙,哪怕父亲给你多么高的评价,在我这里,你永远是零分,零分!”
风萤月一甩衣衫,猛地冲天而起,径直离开疾风草原,再不回头。
周围几个房舍里的弟子都在或明或暗的窥伺着外面的争吵,此时看着萤月小姐遁空而去,都有些沉默。
李长生环视几间房舍,温和一笑,众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听到风萤月刚刚的话,此时他们再看李特执这温和的笑容顿时遍体生寒,一个个都低下头来,慌忙关窗。
李长生看着关上门窗的众人,一种孤寂感油然而生,他却浑不在意,看着风萤月离去的背影,他也缓缓浮空而起,追了上去。
特执,特殊行执,行守护风萤月之执令!
“黑少宗,你早说你想吸收草木之精啊,我给你换个地方大的,你怎么把疾风草原给吸了呀!”
安不彻挠着脑袋,显然此事让他颇为头疼。
“怎么,那疾风草原很重要?”
“重要倒是不重要,只是萤月小姐最爱的便是那片疾风草原,现在你要登上临风台一战萤月小姐,可是有些不妙呀!”
黑风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因为六十七风洞的缘故,也许很快就会成为巽风谷的朋友。
如果他真的登上临风台,最后战斗无论谁胜谁负,对两方影响都不好。
“安行执倒是心系巽风谷,不过你无需操心,第六十七风洞之事,只是我跟贵宗的一笔交易,最后做过一场也是在所难免的!”
安行执心中一动,对上层的想法隐隐有几分明了,当下心情也放松下来。
“倒是我有一事比较好奇,贵宗的谷主风万里现今身处何方?贵谷如今主事之人莫非是?”黑风没有说完,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的意思。
“谷主大人在六年前便开始闭关,准备更进一步,这些年谷主之权渐渐落入执法长老之手,执法长老可以说是代谷主了。”
安行执说这些话的时候竟是正大光明,半分隐瞒的意思也无,这倒是让黑风微微诧异。
他想起刚刚那大耳青年打断风萤月的情景,看来众人对执法长老行谷主之权的看法各不相同啊!
起码安不彻这些行执觉得理所当然,只是不知道站在谷主那一脉的人又是什么态度?
二人交流之际,安不彻已然带黑风来到了浩风竹殿。
黑风还未进入竹殿,便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似乎里面有一片无常罡风带,围绕着中央的罡风柱旋转不定。
他移步而入,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罡风柱,而是一名高大的老人。
那老人的骨架极为高大,能有两米二三,站立在殿中,像是一只人形怪兽,投射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