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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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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安夜

我差点没听明白:“谁?”

“阿耶婆,是在这里活了很久的神婆,村子里每次来新人,都要去她那里。”

宗灵:“不去会怎样?”

唐志接着说:“对啊,不去会怎样。”

阿尔青嘟了嘟嘴:“那接下来可能要放晴好几天。去阿耶婆那里,有很多禁忌,不小心触碰了,也要死。”

我抽了一口气:“这个寨子里的人,活着也太难了,还真是不容易,难怪我那会放眼看过去,整个寨子都死气沉沉,一点儿都不像有人气的样子。但是我们去阿耶婆那里干什么?”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

入夜以后,曼曳寨极为安静又不安静。

安静的是听不见人声,不安静的是那暴雨的声音,落在屋顶,像是要把屋顶砸穿一样。

本来在睡觉之前,我是想去找宗灵,那会大家都在,我才没有感觉,现在自己连续触碰了两个禁忌,还独处在房间里,说什么都有点不安心。

若是晚上真的有什么东西过来......

我心想着,摸了摸左手腕上的五雷铜钱,随后掏出红线,绑了几个铜钱,然后拉在了门上。又更加保险的贴了两张符在上面,这才睡去。

后半夜,我也不知道是几点,咚的一声,我感觉什么东西撞了我的屋子一下。

本就睡的不踏实,听到动静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窗户外面。

那窗子之外,有一个黑影晃了过去。

我躺在床上,并没有动。紧接着,就听见吱嘎吱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破旧的木地板不堪重负,有人在上面攀爬而过弄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盖在身上的被子,一下子就潮湿了起来,那种感觉置身在阴冷潮湿之地,令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仿佛真的躺在了雨里。

与此同时,窗子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被推了开来。

我猛地闭上眼睛,按理来说,若真的是有什么东西,我门上的东西,应该会给点反应才对。

难道是风?

我微微睁开了点眼睛,却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窗户爬了进来。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二楼。

这东西没有绳索,也爬不上来啊。

我背后出了一层冷汗,眼睁睁的看着这团黑影,翻窗爬了进来。

身上湿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来的肯定是非人之物,正要动,就见那东西,已经站了起来,立于我的床头。

我连骨头都觉得开始痛,被那潮湿的东西给笼罩着。

雨女吗?她会如何攻击我。

正想着,昏暗中我看见一条线一样的东西,凭空出现, 朝着我的面门就直直的砸了下来。

我像是鱼,弹起的速度飞快,直接就弹到了床尾。

符火被我打出去,在这一刻,我看见了撑着伞的女人,这个女人还跟我在青头山看见的那个为同一个,服饰是民国时期那会青衫,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下一秒,刚才攻击我的线,又重新飞了出来。

我念咒,剑指五雷铜钱,借助宗灵藏在里面的五雷力,直接朝着雨女打了过去。

我管她攻击是什么,挡了也没用,还是擒贼先擒王。

那雨女也是反应迅速,伞一挡,五雷直接在伞外炸开。

不过因为五雷的力量很强大,她被逼得连连后腿,直接撞到了我床旁边的柜子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一直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雨女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忽然蹲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手脚盘成一个类似蜘蛛的样子。

这时,符火燃尽了。

丝丝缕缕地狱的气息,笼罩在我的身侧。

我还没有侧过头,脚就被人拖住,然后往床底下拖。

慌忙之中,我赶紧念金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我自己半个身子都进去了,我急忙在自己手掌心结印,打在纸扎人身上,而后把纸扎人丢了出去。

脚下的束缚一下子消失了,我爬了出去,那纸扎人没有几秒,就抵挡不住攻击,被那条攻击我的线,给拦腰斩断。

我心有余悸的想,要是我方才在床上的时候,要是没有躲开,我的脑袋岂不是就开花了。

善哉善哉。

接下来肯定是一场恶战,我准备好,等待着雨女的攻击。

但是再回神,房间里除了我以外,哪里还有人。

走了?

为什么?

我开了房间的灯,房间里面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碎在地上的纸人,时刻提醒着我,刚才的那一切都不是梦。

我身旁的温度也渐渐恢复如初,不由的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看见她不在了,我腿一软,直接跌坐了下去。

头被砍下来,当球踢,是这个意思吗?

再看我手腕上的五雷铜钱,居然又黑了一块。

如果全部黑了之后,这个护身符的生命,也就终止了。

“凡子,凡子你没事吧。”外面传来了唐志的敲门声,我回了一句:“没事,刚才雨女来了,现在已经跑了。”

“哦。”唐志的声音渐渐远了:“那我回去睡了,你有事叫我啊。”

“嗯。”

后半夜我也没敢睡,睁着眼睛,直到早上六点的时候,我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雨未停歇,村子里却又来了新人。

在楼下吵吵闹闹,这里的隔音并没有这么好,我在上面睡着睡着,不断的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后来睁开眼睛看时间,才发现才早上八点。

我就睡了会,此刻头疼欲裂,就只好坐起来,走到外面廊道的窗户前去揉太阳穴。

右边的楼道里跑上来的是阿尔青,她依旧是踏着她的小高跟,一身黑袍,活脱脱像是西方学魔法骑扫帚的女巫那样,在我们那个年代,接受的人会觉得新颖,不接受的人会觉得另类。

不过这并不重要。

“早上好啊,想不到啊,这下又来新人,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撩起眼皮打了个哈欠:“一会去。”

阿尔青挑了下眉,就绕过我,走到了另一扇窗子前,对站立于此的宗灵说道:“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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