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二百一十七章 对付怨灵(二)
外面像是西伯利亚寒流过境后的天,乌沉的不像话,像是一块挂在我们头顶的幕布。我计算了两下距离,也来不及再等下去,直接跑过去,踩上了天台的沿边,借力撞了过去。
身上捏着符纸,田小天忌惮,身子颤抖了一下。
我趁此机会,将宗灵手上的纸扎人接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新做的纸扎人直接粘在了旧的纸扎人身上,默念了几句咒,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将气息沾惹上,就直接将新做的往楼下丢了 下去。
田小天跟疯了一样,直接挣脱开宗灵,奔了下去。
黑气消散,宗灵连连后退了几步,背抵住墙。
我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师兄。”
“我没事。”宗灵挥开我的手,自己站直了身子:“那是什么?”
“假东西啊。”我扬了扬手中的吴昊的那个纸扎人:“这不是学师兄上次用旗召灵时,用了我的小红小绿做替身,我就想着做一个代替吴昊的纸扎人,还好,这招管用,那田小天暂时不会找上我们了。关键时刻机灵抖得好吧?”
我有些洋洋得意,宗灵似乎笑了一下,不过我见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还是那淡色,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很快,我就得意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怪风,将我做用来替身的纸人,卷了回来。
我余光瞥见那黄符纸人子随风乱卷,很快就飘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就要将这个替身纸人踢走,一闪眼什么东西直接啥到了我的面前。
田小天这个疯子。
我在心里继续默念了一遍,随即躲开她的攻击,去捡那个替身的纸人。
不管怎么说,替身的纸人,还是有些用的。
只是我刚弯腰,法铃就掉了出去,我这才想起刚才情急之下将它塞进口袋里面,忘记还给宗灵,现在掉出来,我的注意力全在它的身上。
眼见着田小天已经朝我扑过来了,那法铃就在我不远处,我弯腰向前扑出去,想要拉住法铃,我不知道宗灵是不是拉了我一下,背后的衣角传来拉力,但是并没有拉住,我往前扑出去,手护在了法铃上面,随即,我的手臂失去了知觉,仅仅一秒,钝痛感沿着整个手臂传来。
那一道力,有我的手在上面挡着,没有落到法铃上面。
但是手臂的感觉,我明白我的小臂肯定骨折了。就在那一瞬间,我都听到嘎吱的一声,疼痛是慢慢蔓延开来的,我抱着小臂,就地滚到角落里面。
宗灵闪身,直接挡在我的面前,只见金光乍现,两下功夫,田小天就不见了。
他转过身来,拉起我:“疼也先忍着,我在替身纸人上面设了一道障眼法,不出半柱香功夫就会没有,得赶紧出去。”
我痛到说不出话来,全凭感觉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因为惜命,受伤都是鲜少,因为怕疼,更加不会让自己受伤。
所以我是不耐痛的。
宗灵带着我下楼,恍惚间天花板的光影都开始旋转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累的,总之脚步虚浮的很,像是踩在云上面,轻飘飘的。
“别睡,单业凡。”宗灵停下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睁开眼睛。”
我听话的睁开眼睛,就见宗灵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然后单手将血抹在了法铃上面,摇动法铃,我听见了刺耳的声响,宗灵就已经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能够听清法铃的声音是从哪个地方传来,就说明了幻境的破绽,或者说是生门的位置在哪里,很快,他松开捂住我耳朵的手,在我旁边说道:“别睡,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 ,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田小天已经完全疯了,她现在好像就要杀了吴昊泄愤,或许并不想杀,但是不重要,我看她那架势,就算不杀得吴昊灰飞烟灭,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所以那个替身纸人加障眼法,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生门的洞,慢慢扩大。
田小天在我们身后,几张符打过去,对她好像都不起作用。
而生门还没有完全被打开,幻境一半呈现出虚无,脚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地。
我疼得开始直冒冷汗,努力撩起眼皮来看他:“这,这家伙怎么不受符的控制?它感觉不到疼?”
“不,她能感觉到。”
我看着她身上开始冒青烟,就知道她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极致的疯癫和强大的执念,已经让她感觉到痛了。
原来是这样。
就在田小天离我们只有两米的距离时,生门处传来了耀眼的光。这是宗灵法铃找到的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交界处。
背后掀起一阵风,我 知道是田小天来了。
但是下一秒,宗灵直接趁我不注意,将我推了出去。
由于惯性,我向前跌了好几步,才转过身。
生门是在我眼前,迅速消失不见的,我甚至没来得及看宗灵一眼,那洞口就合上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A310室的那条短廊,我正站于短廊处,面前是墙壁,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之前种种恍若隔世那般遥远了。
上前去敲着墙壁,可是刚才那个出口已经彻底消失了,我知道千钧一发,是宗灵将我推了出来,自己留在里面面对田小天,刹那间,惭愧和内疚交杂着涌上心头,若我有点用就好了,再厉害点就好了。
但是现在不是自怜自哀的时候,宗灵还被困在幻境里面,生死未卜。
我忍着手臂的剧痛,说实在现在 已经有点麻木了,感觉不到 那么强烈的疼痛,然后将吴昊的纸扎人拿了出来,强行念咒想要将他逼出来。
吴昊只要 出来了,肯定会将田小天引出来。
此刻我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吴昊的也顾不上,满脑子都是得先把宗灵从幻境里面救出来,但是我受伤了,加上吴昊怕田小天怕得要死,打死都不愿意出来的那种,几次拉锯,他的 影子都在纸扎人身上晃了下,就是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