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七十八章 是恶作剧
过了会,陈保安又过来给我们送了一些生活物资,还指着外面说道:“右拐有个澡堂子,里面可以烧热水洗澡,有什么需要在告诉我。”
我微笑着点头道谢,目送他出门之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你看这才是长子应该有的样子,再看看万大宝。”
不知道怎么又想了起来,良久宗灵的声音传来 :“过去的事,不要一直记在心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或许没有误会,我真的还沉浸在之前的事件里面,不然怎么会有点害怕陈书呢。
我现在觉得小孩子都很吓人。
算了想这么多没有用,我们现在具体的情况都还不知道,正好今晚可以好好休息,理应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过四叔说我们的伤口都不能碰水,但是我低头闻了闻,感觉身上都馊了,便抬头问宗灵:“师兄,我要去洗澡,我伤口在手臂好洗,你腿上还有伤,不如我去烧些热水来,你擦擦?”
宗灵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我就出门去找澡堂子了。
那澡堂子不大,中央放了个澡桶,旁边的灶台可以用柴火烧水,我从角落里抱了不少的柴火,不过烧水没有这么快,尤其还是要烧很多,我于是就坐下来,耐心的等着一锅一锅的水烧开之后,再倒进木桶里。
这木桶不小,装一次得盖一次的盖子,以免很快就凉了。
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水差不多了,我返回去喊宗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觉得他今天格外疲惫,我进去之前他还睡着,踏门而入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警惕的看着我。
看见是我,他的眼神微微迷茫起来,又慢慢坐起。
“师兄水给你烧好了,你先去吧,擦擦就行了啊千万不要碰水,要是沾水发炎了四叔看见要骂了。”
“好。”
宗灵拿了衣服出去,我就坐在屋子里等。
才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敲门。
我自己待着肯定会锁门,要是灵来了还好说,主要是万家那件事,让我有点怕人了。这没有隔多久就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宗灵忘记拿东西,走过去开门:“师兄你是......”
视线平齐之处无人,视线向下,是五六岁的女童陈书,她抱着洋娃娃,歪着头看着我笑:“哥哥啊。”
不是我说这个洋娃娃,已经很破旧,裙子也脏,脸上也脏,还隐约可以看到歪七扭八的线头,或许是谁给她做的,嘴都缝歪了,看起来就像是在诡异的笑着,盯着我笑。
我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扯起笑容:“小书啊,这么晚来找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刚说完,陈书甜美的笑意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她从娃娃里面掏出什么东西,我余光是瞥见是银色之物,忙伸手挡了一下。
因为毕竟是个孩子,我的防备心没有这么重。即便我躲得很快,那小刀,还是刺进了我的手臂里,我惊得抬手要将人推出去,可是就在下一秒,我手扬在半空中顿住。
因为不疼。
那刀刺进我手臂里,并不疼。
而我这才看清,那陈书手里的匕首,竟是可以伸缩的玩具匕首,此刻她见我被吓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我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这要是个男孩子,我非现在就脱了他裤子将他吊在这门框上揍不可。但是面前是个女孩,我又不能跟女的动手,只好努力挤出友善的笑容:“你开心就好啊小书。这么晚来找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有啊。”陈书拉过我的手:“爷爷叫我找你们过去。”
“可是那个大哥哥还在洗澡诶。”
“没事,爷爷说一个人也行。”
经过刚才那件事,我对这个小女孩半信半疑,生怕她给我拐到什么偏僻的角落里,拿真的刀捅我,到时候我肯定无论男女,都把这个熊孩子挂在门上。
不过接下来,陈书正常的很,她就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拉着我说话。
“哥哥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住上一段时间吧。”
“那哥哥可以陪我玩吗?”
我下意识拒绝:“哥哥很忙没空哦。”
陈书微微有些失落,举起了手中的洋娃娃:“给她梳个头,打扮一下,不要多少时间的。”
果然,女孩子家家好像都喜欢玩这个,我笑了下:“到时候有空再陪你玩哦。”
到了陈临川的住处,里面还开着灯,灯光昏黄,将影子投在了窗户上,似乎还在看书,翻书的动作也刻在了棱窗上。
陈书松开我的手:“哥哥,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
我目送她离开,才推了门进去,果然那陈临川点了蜡烛,正在蜡烛底下翻书,见我来了,他将书放在一旁:“是小单啊。”
我瞥了一眼,是民间的除祟书。
“陈老爷子,我师兄在洗澡。”
“没事,你来也是一样的。”
他招呼我坐下,我刚坐下才看见了不远处正熟睡着的万宝珍,声音立马就低了下来:“陈老爷子,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不碍事,老婆子睡觉很熟,一般说话的声音是吵不醒他的。”陈临川用满是皱纹的手,越过我拿起桌子另一头的烛火,放在自己掌心底下取暖:“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
“没事。”我说:“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陈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
“是。”
我本以为,会等两天这陈家因为死婴的事情情绪缓和了之后,他们才会找我说,而且起码也是陈保安那三兄弟跟我们说,没想到夜里陈临川就会老找我们。
桌上还放了热腾腾的红枣茶,这屋子点了火炉子,没有那么冷,我接过陈临川推过来的茶,主动开口说道:“陈老爷子慢些说,我一一听着。”
陈临川重重的沉了口气,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叹息:“我知道的事情其实不多,我也不知道我儿子他们到底有没有瞒我,我只知道事情是从保顺带回来一个罐子之后发生的。”